第34章

        走在大学的校园里,感觉连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香气,说起来这个判官还是很够意思的,最起码让她郭晓晓的人生没有了缺憾,虽然经历了几个人的身体但是细说起来,小学、中学、大学什么都没缺的都念到了,挚爱的父母和朋友还有恋人也都悉数登场,认真回想起来她已经是赚到了,毕竟世上能有几个人能有她这样丰富的人生,“谢谢你了判官大人。”晓晓微笑着小声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坐在阎罗殿里的闭目养神的判官轻轻的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大人?”晓晓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晓晓转过头见是一个陌生的男生,那个男生露齿一笑冲晓晓伸出一支手“你好,我叫罗心宇,我知道你叫凌芸,很霸气的一个名字,我们是一个班级的,也许你没有注意到我,但我已经观察你好久了,我发现你像是一个独行侠一样独来独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晓晓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“真不好意思,我这人记性不太好,总记不住别人的长像。”其实晓晓是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同学都是哪些,因为每天上完课,晓晓就会赶去图书馆,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要重新学起了,而且晚上还要打工,所以晓晓每天只能利用中午和没有课的时候上图书馆猛补功课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晓晓手里抱着的厚厚的几本书“你很用功啊,上了大学以后,像你这样用功的人已经不多了。”罗心宇说道

        晓晓也看了眼手里抱着的书“没办法,笨鸟想要先飞,就必须比别的鸟练的多才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心宇笑了笑“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,学习要劳逸结合,不然会把自己累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啊,可是功课落了很多,而且每天晚上我还要出去打工,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学习,只好抽时间就多学一点了。”不自觉的晓晓就对罗心宇说出了心里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打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,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还真不容易,没关系,你现在已经有了我这个朋友了,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和我说,我一定会帮你的。”罗心宇很豪气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晓晓的观察这是一个很直率豪爽的男孩,晓晓心里虽然想你一个小屁孩能帮我什么,但是仍然觉得有些感动“太谢谢你了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一定不会客气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才对嘛。”罗心宇很哥们的拍了拍晓晓的肩膀。“要去图书馆吗?我正好也没事,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好了”晓晓愉快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惠,那不是罗心宇吗,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生是谁呀?”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两个女生中的一个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叫小惠的女生抬起头,望着离去的那两个人露出了阴冷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罗心宇,拒绝我的追求,却和别的女生纠缠不休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晓晓站在吧台里刷着杯子,静静的听着乐队唱歌,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骚动,晓晓抬起头,见有一个人走到乐队面前要娜娜陪他喝一杯酒,娜娜并没有看他,只是继续唱着歌,那人显然有些恼羞成怒,叫了身边的几个人冲上台去,和乐队的几个人扭打了起来,娜娜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,领头的那个人对着娜娜走过去,抓住娜娜的手,玩音乐的人显然不能和成天拿刀刀棍棍的人相比,乐队的人很快处于了下风,这时酒吧的保安跑了过来,但是这几个显然并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,身经百战的保安也不是对手,很快被打倒了一片,领头的抓住娜娜的手“喝酒”,娜娜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,并没有动作,那个人狠狠的打了娜娜一巴掌“我让你喝,你就得喝”,酒吧里其他的客人见情形不对,纷纷跑了,晓晓站在吧台里,紧紧的握住了拳头,“不要多管闲事”晓晓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喝”那个人抓住娜娜的下巴把酒往娜娜的嘴里猛灌,然后松开了手,娜娜倒在地上咳嗽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开她”那个键盘手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即被狠狠一拳打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人走到娜娜身边“过去陪我喝酒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擦了一下嘴边的酒“休想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敬酒不吃吃罚酒”那个人又举起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个麻烦的女人”晓晓走出吧台,一把抓住了那个人冲娜娜挥出去的手,那个人转过头,见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,“小姑娘,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,这里并不适合你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我倒觉得这里更不适合你来。”然后挥起一拳,那个人立刻向后倒去,其他的同伙见老大被人打了都跑了过来将晓晓团团围住,晓晓环顾了一下四周,活动了一下手脚“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,不知道这副身体还有几成功力。”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一齐冲向了晓晓,晓晓轻轻几招,那几个就都倒在了地上呻吟了起来,晓晓揉着有些发疼的拳头“果然不行,如果是从前,你们几个早就昏过去了。”那个老大擦了下嘴角流下的血“看来,真是小看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出酒吧,别再让我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太狂妄”那个人说完挥起拳头向晓晓冲了过来,晓晓轻轻一闪身躲过这一拳,随即挥手在那个人的脖子上一劈,那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,另外几个人见势不好,赶忙跑过来抬起老大往外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啪啪”晓晓回过头,是陆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我真是雇到了一个人才呀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,我只是学过一段时间跆拳道,没什么事的话,我要去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经过陆鸣身边的时候,陆鸣突然轻轻在晓晓耳边说“目露凶光,招招致命,毫不留情,依我看倒更像一个杀手该有的表现,哪个跆拳道馆会教这些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我还真没发现,看来下次不能去那里学了,免得被人误会,还有,原来老板你还知道杀手该有什么表现呢,真的让我非常害怕,我先去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一下”

        晓晓回过头,感觉有什么东西迎面向自己快速飞了过来,晓晓下意识的躲了过去,是陆鸣的拳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鸣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晓晓“你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办公室,陆鸣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,陆鸣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得过全国武术冠军,这十多年来从未荒废过,刚才那一拳陆鸣虽未用上全力,可也用了八成力道,却被轻易的就躲过了,搞不好,这个凌芸的功夫在自己之上,而且那功夫的一招一式,不像用来防身的,倒更像是要人性命的,这个凌芸到底什么来头?

        晓晓继续擦着杯子“看来要重新找份工作了,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躲过那一拳,挨在身上至少工作还在,搞不好还会赚到医药费,这下全泡汤了,不过话说回来,那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,在脑袋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躲开了,真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酒吧打烊后,晓晓骑着单车回家,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,陆鸣摇下车窗问道“你每天都骑车回家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艺高人胆大呀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过奖了”晓晓并不想解释什么了,况且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每天的功课忙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怀念呀,现在想想离开大学校园有好些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板,如果你是想和我闲话家常的话,能不能请你在我上班的时间和我聊,我现在赶着回家补觉,第一节还有课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对不起,那就不耽误你了,晚上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上见”真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你,晓晓在心里补充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晓晓最不喜欢和这种心怀叵测的人打交道了,你明知道他在耍心机,却又不得不假装应付,还是校园里的生活单纯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鸣开始有事没事的找晓晓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杯啤酒”陆鸣坐到吧台上对晓晓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只狐狸得小心应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加冰吗?”晓晓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随便”

        晓晓想了下没有加冰递给了陆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别的需要吗?如果没有了我还要招待其他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这家店的老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给我发薪水,谁当老板我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缺钱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供自己念完大学,所以我很缺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哪所大学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板,这个与工作无关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对,我只是随便问问,为了拉近老板与员工的距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板,这个酒吧里有很多想和你拉近距离的员工,你可以找她们去聊聊。”晓晓用下巴指指了在不远处频频向陆鸣张望的几个女员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么急着打发我走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随便坐到满意,反正这里是你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,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,啊,对了,凌芸,你的老家在哪里呀?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孤儿院长大的,父母不是很清楚,没准现在都是地下工作者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幽默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功夫在哪个跆拳道馆学的,告诉我吧,我也想学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应该是学的,你去开个跆拳道馆都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凌芸,有什么爱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晓晓不耐烦的把脸贴近陆鸣的脸,然后目光凶狠的瞪着他“杀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鸣愣了一下,那眼神好可怕,好像真的要杀了他一样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晓晓已经去给旁边的顾客倒酒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坐在办公室里,陆鸣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监控器里凌芸。那么好的身手,为什么肯屈身在这里打工,单单只是为了钱吗?轻松摆平好几个壮汉,还能轻易躲开我的快拳,她说她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,可这也是奇怪的地方,那么单纯的环境怎么可能造就她那么复杂的性格,平常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淡然处之,可是动起手来,从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那股狠虐之气又让人觉得,她似乎就该是在那种环境之中生存的人,陆鸣眯了下眼,完全没有头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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